换壳翻车鱼

心态要稳,姿态要sao

【林乐/友情向】老男孩


冒昧地私自给 @阿线_本初子午线 大佬那张老男孩的配了一篇文。有和原图设计里不太一样的设想,大佬要是介意的话我再改~

林乐友情向,含少量林方双花,配合BGM《老男孩》食用更佳。

图是好图,歌是好歌,文很烂。脑子里场景太多了反而写得各种乱套,十分惭愧。

我真是越忙越想写东西orz
   

  
老男孩

   
第十赛季,冬夜,霸图。正是一年一度冬休前的队内联欢,尘封许久的小礼堂被重新布置起来,从管理层到各部门的主要人员都在下面坐满了。按照以往的惯例,每个部门都会出个节目,包括职业选手。

“快到咱们了。”林敬言从后台往外瞅。

“唉。”张佳乐忧心忡忡地看了看手中的吉他,“我说,咱这样上去会不会显得太装?”

“不装怎么办,后勤给我们准备了琴,但你会弹吗?”林敬言极不标准地划拉了一下琴弦。

“那还是装吧。”张佳乐果断地背上琴,“嚯,椅子都给我们准备好了。”

公关部客串的主持人已经上台报幕:“下面有请张佳乐和林敬言两位大神为我们带来《老男孩》!”

灯光变暗,底下掌声一片。

登台,前奏响起。
   
  
“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啊,到底我该如何表达,他会接受我吗。”

林敬言起的头,一开口就差点笑场,因为张佳乐在旁边可劲儿冲他挤眉弄眼。这家伙,明明是彼此彼此的事儿,有什么可笑的。“到底我该如何表达”,他早表达过了,答案是幸运的“他会接受我”。

“队长!我们进四强了!”门被敲得震天响。林敬言睡眼惺忪地去开门,睡衣的一角还凌乱地挂在腰间:“搞什么啊方锐,明天才开始季后赛。”

“我知道啊,我做了个梦。”方锐理直气壮,为了加强语气还举手把鸡窝似的头发揉得更乱。两个人衣衫不整地站在宿舍门口大眼瞪小眼,到底还是林敬言绷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:“魔怔了你,才五点半,快回去睡觉。”

“哦。”方锐扭头慢慢往隔壁走,走到一半又折回来,“老林,我们会进四强的对吧?”

“会。”林敬言打了半个呵欠。

“我们还会进决赛,拿冠军的对吧!”方锐又说。

“唔?”林敬言把剩下的半个哈欠吞了回去。总决赛?总冠军?他想过,并为之奋斗了几年,但还从来没达到过那个高度。但今年不一样,今年的呼啸有了一个“犯罪组合”。

方锐还在望着他,眼神透着亮。那是第六赛季,他职业生涯的第二年,林敬言的第五年。林敬言在联盟里可能不是最强的,但在当时的方锐心里绝对数一数二。呼啸队长,第一流氓啊,开玩笑!

“会。”林敬言拍了拍他的肩,“好好打,四强,决赛,冠军,都不是问题。”

方锐笑嘻嘻地应了一声好:“我信你。”

……

林敬言扫了一把弦。吉他没接音箱,他也确实不会弹,但他唱到这儿就是特别想扫一下弦,不知道为什么。那个少年,在他的巅峰期出现,再由他在前面一步步领着,直到两人在同一水平线上并肩,直到他先一步挥手说了再见转身离开。

那是我日夜思念的深深爱着的人啊——

那个,你最近过得怎么样?
  
 
“也许永远都不会跟他说出那句话,注定我要浪迹天涯,怎么能有牵挂。”

张佳乐也扫了扫弦,唱了第二句。“注定我要浪迹天涯”,说得还真对,这不是已经从百花浪迹到霸图来了么。只是牵挂,无论如何是少不了的。

“被人打了?”

张佳乐都没看来电显示,这么单刀直入的问话语气,连主语都没有,除了孙哲平也没别人了。他歪着脖子把手机夹住,腾出双手来倒腾桌上的一沓资料:“嗯。”

“你没追究。”电话那头说。

“嗯。”张佳乐继续整理资料。

“吃不吃宵夜。”孙哲平说,“我到霸图门口了。”

孙哲平说自己来Q市是办事,至于具体办什么事,他不说,张佳乐也不问。两个人乘着夜色在外面压马路,也没怎么挑地方,找了个看起来比较干净的烧烤摊就在角落坐下,羊肉串牛板筋乱七八糟的叫了一桌。

“喂,你也吃啊。”张佳乐拿着烤串招呼,就见对面孙哲平又叫了一瓶啤酒,把瓶盖在桌子上撬开后缓缓倒了一杯,雪白的泡沫在杯口堆得老高。

“我怎么觉得你心情好像还不错。”孙哲平拿起鸡胗吃了一口。

“是不错啊。”张佳乐说。

“现在不觉得欠他们什么了吧。”孙哲平又说。

“什么……?”张佳乐一愣。

“我说,你不欠他们什么了。”孙哲平说。

张佳乐嘎嘣一声咬碎了一根烤酥了的鸡骨头。

孙哲平也不再说话,席间顿时只剩下铁签子和盘子交错的叮当声。张佳乐吃得尤其投入,从椒盐羊肉串到麻辣牛百叶到香辣鸡翅,犹如面对着一桌需要用百花式打法予以消灭的食物NPC。

“我饱了。”张佳乐说,用纸巾擦干净手后在胃上揉了揉,就在昨天这个部位还遭了一记重拳。孙哲平说的没错,那一拳打得他一直到比赛胃里都在泛酸水,但心里的那些歉疚反倒是轻松了不少。

过去是斩不断的。有的人浪迹天涯就可以了无牵挂,有的人却会一边一往无前地走,一边暗自回头望一望,再默默在心里想一想。

那晚他撑得半个晚上都没睡着。

那晚,孙哲平倒了满满一杯酒,却一口都没喝。
   
   
林敬言接着唱:“梦想总是遥不可及,是不是应该放弃。”

张佳乐接着唱:“花开花落又是雨季,春天啊你在哪里。”

林敬言:“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,一去不回来不及……”艾玛这副歌的调怎么这么高!

老林你保重,张佳乐在心里为旁边这位点了个蜡。

林敬言硬着头皮继续唱:“只剩下麻木的我没有了当年的热血……”

张佳乐对灯发誓,他看见韩文清和张新杰都在台下笑了。林敬言唱歌其实不难听,至少不跑调,但吼高音确实是费劲,每次唱到这儿都跟被人掐着打劫似的,勉勉强强够到那个音上。就像他这个人,跻身“大神”的行列与天才并肩多年,却始终没能达到最顶尖的那一层。

张佳乐忽然想起来第二赛季那年的最后一场总决赛,他和林敬言都去了现场,好像还是邻座。那一年他还是百花的副队长,林敬言则还不是扛大梁的呼啸队长。

“大漠孤烟居然还在冲,又一记寸拳,太强硬了。”林敬言由衷道。

“是啊,叶秋这家伙倒是闪了。”张佳乐接完话茬才想起来扭头看看,“诶你是那个……”

“呼啸林敬言。”林敬言伸出手,“今年出道。”

“我也是,张佳乐。”张佳乐和人握了握,“我记得你打法也很强硬嘛!”

“和霸图的韩队比差远了。”林敬言笑笑,“上次就被你们的繁花血景怼得找不到北。”

那是一场无比精彩的厮杀。双方打到了团队五人全部阵亡的地步,到最后只剩下残血的一叶之秋和大漠孤烟,在一片狼藉的废墟中进行着最后的对决。张佳乐还记得,在大漠孤烟倒下的那一刻,全场爆发出的是怎样惊天动地的欢呼声。

“太强了。”张佳乐已经激动得跳了起来,扭头就冲旁边的孙哲平吼,“喂,看到没,我们明年的对手!”

“当然。”孙哲平说。

“你们就这么自信?”林敬言也在站着鼓掌,“不问问这一片在座的这么多人?”

“你是想说先问问你吗?”张佳乐笑着挥拳砸了下人的肩,“表达得这么含蓄干嘛!”

“当然也包括我,谁还没点野心啊。”林敬言也笑,“下赛季场上见咯!”

当年好像还不是叫他老林来着,张佳乐想。当时叫的是什么,林敬言?林哥?敬言?不记得了。

唉,当年。

等等……老林你一个劲儿瞪我干嘛?

林敬言此刻特别想抬腿踹张佳乐的椅子一脚,想了半天还是忍住了——这货居然在舞台上走神!他生无可恋地望了望天花板,还是很厚道地扯着嗓子帮人吼了下一句:“看那漫天飘零的花朵,在最美丽的时刻凋谢……”这句本来该张佳乐唱的,结果那位似乎还在一脸茫然地神游天外。

“有谁会记得这世界他来过。”林敬言一双眼睛和一双眼镜都死死盯着张佳乐。

“呀……”张佳乐恍然大悟地做了个口型,我错了老林,下一句我替你唱。

下一句本来就是你的,林敬言心累地腹诽。

张佳乐:“转眼时间多年过去多少离合悲欢,曾经志在四方少年,羡慕南飞的雁。”
林敬言:“各自奔前程的身影匆匆渐行渐远,未来在哪里平凡,啊谁给我答案……”
   
  
林敬言也有点走神了。未来在哪里平凡,他有答案,霸图。昔日的第一流氓独自离队一路向北,他那位老搭档也在一年后掉头向南。

张佳乐继续往下唱:“那些陪伴我的人啊,你们如今在何方。我曾经爱过的人啊,现在是什么模样。”

林敬言低下头假装拨弦。嗐,相继转会算什么啊,旁边的这位还和他的搭档先后退役又分别复出了,把一切昔日的默契通通在赛场上炸得烟消云散。至于场下如何,林敬言不得而知。

张佳乐又在超市买了罐蜂蜜,训练间隙经常招呼大家一起喝。每到这个时候,张新杰默默往每个人的杯子里都舀了二又三分之一勺,再起身去倒刚好晾到五十度的温开白。

蜂蜜不是百花牌的。

虽然张佳乐还是会不时对着它发几分钟呆。

林敬言一开始也很好奇,这么容易思维发散联想古今的一个人,到底是怎么手提肩挑独自扛着队伍走过那几年的——不仅仅是走过来,两进总决赛,输了比赛还拿了一次MVP,这种成绩林敬言在有搭档一道的巅峰时期也从未达到过。但张佳乐做到了,凭着百花缭乱的一杆自动步枪和一箱手雷,带着队伍燃尽了百花绚烂。

又到副歌。

林敬言深吸一口气:“当初的愿望实现了吗,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吗,任岁月风干理想再也找不回真的我。”这次他没用吼的,只是靠近话筒轻轻地吟唱。张佳乐倒是看上去更激动些,把吉他靠在一边,拿了话筒就站起来唱下一句:“看那漫天飘零的花朵,在最美丽的时刻凋谢……”

“都动情了。”观众席上,张新杰说。

“怎么说?”韩文清反问。

“张佳乐越唱越热血。”张新杰说,“至于老林,越唱越深情。”①
  
   
“抬头仰望着满天星河,那时候陪伴我的那颗。

这里的故事你是否还记得……”
  
    
  
  
    
注:①的表达来自于阿线太太的图下附文。

阿线太太的 原图地址

评论(6)

热度(179)

  1.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